">
電子報
電子報

須信源深流正長——記“山東省高校黃大年式教師團隊”——山東大學儒學研究團隊


  在山東大學,有一個“明星學院”——它的院長是全國人大常委會原副委員長,它的執(zhí)行副院長是十三屆全國政協(xié)常委;它每年舉辦一場文化盛宴,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慕名而來;它成立僅6年,卻有幾十年的學術積淀;它是國內最大的儒學研究實體機構,被譽為“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研究領域最有活力和影響力的一支力量”。它就是山東大學儒學高等研究院,2017年,山東大學儒學研究團隊被評為“山東省高校黃大年式教師團隊”。
             弘揚國學 禮贊中華
  只要祖國需要,我必全力以赴!
           ——黃大年
  知識分子報國,雖不能鐵馬秋風黃沙百戰(zhàn)穿金甲,亦不能疾風千里踏破賀蘭山缺,但也堅韌如“吾將上下而求索”,無悔如“豈因禍福避趨之”,執(zhí)著如“不辭辛苦出山林”,赤誠如“留取丹心照汗青”。從錢學森、鄧稼先、華羅庚,到黃大年,再到“黃大年式”教師團隊……不同的時代際遇,一樣的炙熱情懷——
  傾我所學,貢獻國家。
  時代洪流滾滾向前,中華傳統(tǒng)文化煥發(fā)出強大生命力。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,沒有中華文化繁榮興盛,就沒有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。如何從中華傳統(tǒng)文化中汲取智慧,講好中國故事,作出中國貢獻,宣示中國理念,提供中國方案,喚醒文化認同,構建和諧世界……在時代的浪潮里,知識分子大有可為,亦將大有作為。
  “寄托著國家對孔孟之鄉(xiāng)在中華優(yōu)秀文化復興的過程中的厚望,特別是對有文史見長傳統(tǒng)的山東大學的厚望,當然也包含著對儒學高等研究院在這個進程當中所起作用的厚望!”3月份,從北京參加完全國政協(xié)會議,風塵仆仆歸來的儒學高等研究院執(zhí)行副院長王學典教授這樣解釋“全國政協(xié)常委”這個“新頭銜”。
  眾望所歸,義不容辭。2012年初,學校就把握機遇,將原儒學高等研究院、儒學研究中心、文史哲研究院和《文史哲》編輯部進行整合,組建新的儒學高等研究院。自成立以來,儒學院就肩負起打造世界儒學重鎮(zhèn)的使命。辦院之初,王學典教授提出了開放辦院、平視儒釋道、引領古典學術潮流的辦院主張,以及歷史與現(xiàn)實并重、國學與西學并重、尊重個人興趣與鼓勵團隊合作并重等12個“并重”,作為平衡發(fā)展的科研思路,盡顯兼收并蓄、和而不同的儒家風范和高瞻遠矚、厲兵秣馬的戰(zhàn)略思維。
  全力以赴,眾志成城。成立6年來,儒學院承擔了一系列重大課題,取得了一大批具有廣泛影響的創(chuàng)新性學術成果:《20世紀中國史學編年》被學界譽為“20世紀中國史學研究的基礎工程”,“儒學重大基礎研究工程”對于弘揚優(yōu)秀傳統(tǒng)文化、服務當代文化建設具有重要意義;國家社科基金重大委托項目“子海整理與研究”,已出版《子海珍本編》300余冊,在此基礎上啟動的“全球漢籍合璧工程”,是整合儒學資源、傳播儒學精神的重大項目,受到國家文化部和山東省政府的高度關注;“十三經(jīng)注疏匯校”項目組織優(yōu)秀學者整理出版《十三經(jīng)注疏》點校本,被認為是具有當代特點的權威讀本;《百年儒學研究精華》為20世紀儒學研究提供了原始全面的學術資料;“集部儒學文獻萃編”“儒家史論文獻匯編”等項目致力于解決相關學術研究文獻不便利用的困難,對于相關人文學術研究拓展新學術空間具有重要學術意義。儒學院教師團隊獲得全球華人國學成就獎1項,宋云彬古籍整理獎1項,省部級人文社會科學成果獎18項……多少個板凳十年,多久的桃李不言,多少年不辭奔波,才換來這一系列的豐碩成果。團隊共同努力,立時代之潮頭、通古今之變化、發(fā)思想之先聲,讓中華優(yōu)秀傳統(tǒng)文化的根扎得更深、更牢,讓以儒學為代表的中華傳統(tǒng)優(yōu)秀文化成為世界文明海洋中最璀璨的明珠。
  除了學術上的理論探討,儒學院還采取了許多實實在在的行動。廣泛如鄉(xiāng)村儒學、社區(qū)儒學,高端如尼山世界文明論壇、世界儒學大會,頻繁如各種講堂、論壇、講座、學術交流……不同文化對話的平臺更多了,參與的人更廣了,中國聲音傳播得更遠了。
                賡續(xù)夢想 知行合一
  若能做一朵小小的浪花奔騰,呼嘯加入獻身者的滾滾洪流中推動歷史向前發(fā)展,我覺得這才是一生中最值得驕傲和自豪的事情。
           ——黃大年
  每條河流都有自己的方向,每朵浪花都有自己的使命?!按蟮乐幸?,天下為公”,自古以來就是吸引無數(shù)仁人志士為之前赴后繼的“天下夢”。如今,我們走在實現(xiàn)“中國夢”的偉大征程中,新時代的圖景無比美好,值得為之奮斗。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的“鄉(xiāng)村振興戰(zhàn)略”讓顏炳罡教授感到振奮,因為他懷揣一個“鄉(xiāng)村夢”,希望通過儒學建立一個“守望相助、患難相恤、出入相友、疾病相扶持、百姓親睦”的社會主義新鄉(xiāng)村。
  在儒學的推廣過程中,顏炳罡教授踐行著知行合一的精神。1996年,他有感于臺灣兒童讀經(jīng),回到大陸后立即開設公益講堂讀經(jīng)頌典,一辦就是16年。一天傍晚,讀經(jīng)結束后,顏炳罡教授走出校園,望著門前車水馬龍,聽到洪家樓教堂傳來的鐘聲,“那一刻,我的使命感油然而生:在孔孟之鄉(xiāng),如果只有教堂的鐘聲,而沒有誦讀儒家經(jīng)典的讀書聲,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!”他暗下決心,要讓讀書聲不絕,讓圣賢的教誨繼續(xù)回蕩。
  在山東省泗水縣境內,距孔子誕生地數(shù)百米處,有一座“圣源書院”,2013年,書院的執(zhí)行院長顏炳罡教授主張“打開院墻辦書院”以回饋村民的主張,面向村民開設儒學講堂,講授孝道、知行禮儀等傳統(tǒng)文化。
  一開始,村民們的參與性不高,學者們便自費購買生活用品作為禮品發(fā)放給前來聽課的村民,還自費購買設備、印刷課本改善課堂條件,漸漸地,聽課人數(shù)從最初的數(shù)十人達到后來的數(shù)百人,規(guī)模從一個村子擴展到幾個村子。《光明日報》報道稱,儒學講堂“完全改變了村子的風氣”——婆媳紛爭的現(xiàn)象沒有了,酒后罵街不知不覺消失了,以鄰為壑亂倒垃圾的少了,孝親模范越來越多,助人為樂成為村民的新風尚。
  讓儒家文化扎根鄉(xiāng)村的嘗試,被稱作“鄉(xiāng)村儒學現(xiàn)象”,受到社會的廣泛關注。在政府和民間的大力推動下,如今山東乃至全國的很多村鎮(zhèn)共建立了一萬多個儒學講堂。
  儒家素有“古聞來學,未聞往教”的傳統(tǒng),而“鄉(xiāng)村儒學”改變了這種觀念,不僅“來學”也要“往教”,主動把優(yōu)秀傳統(tǒng)文化的種子播撒到千家萬戶。隨著“鄉(xiāng)村儒學”的振興,年近六旬的顏炳罡教授也越來越忙碌了。他負責山東境內8家儒學講堂,最近要全跑一遍,做調研、作報告。他說:“當然很累,但樂在其中?!?br>  德不孤,必有鄰。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“鄉(xiāng)村儒學”團隊中,除了以顏炳罡教授為代表的“學者義工”,還有當?shù)剜l(xiāng)賢、企業(yè)家、基層公職人員,更多的是普通村民。對傳統(tǒng)文化的熱愛、由熱愛而生的使命感讓他們一起“背著干糧為孔子打工”,投身到鄉(xiāng)村振興的浪潮中。
            兩座“尼山” 同聲相應
  自古以來,我國知識分子就有“為天地立心,為生民立命,為往圣繼絕學,為萬世開太平”的志向和傳統(tǒng)。
                ——習近平
  儒學院打造了兩張“尼山”的名片。一張名為“尼山世界文明論壇”,創(chuàng)建不同文明之間平等對話的平臺,開太平造福世界;一張喚作“尼山學堂”,探索教書育人新模式,繼絕學功在長遠。
  “我們倡導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;我們倡導民胞物與,天人合一;我們倡導各美其美,美美與共;我們倡導四海之內,皆兄妹也;我們倡導和諧世界,和而不同……”2010年,首屆尼山世界文明論壇閉幕式上,儒學院教師團隊參與起草的《尼山宣言》反映了世界人民共同的訴求與期盼。儒學院教師團隊是尼山論壇的學術支撐,為歷屆論壇的圓滿舉辦提供了有力保障。
  2017年,第八屆世界儒學大會由山東大學承辦,受到海內外專家學者的一致好評。北京大學杜維明教授稱贊,“這次大會標志著儒學在中國和世界范圍內進入新的發(fā)展階段,而這個新的發(fā)展階段是開放的,是包容的,是與時俱進的”。荷蘭阿姆斯特丹大學麗莎·奎臺特教授直言,“這是一場真正的國際盛會,從非洲到俄羅斯,從印度到伊朗,我見到了來自世界各地的人”。法國法蘭西學院教授程艾藍認為這是一場意義非凡的學術會議,并期待未來能夠有機會繼續(xù)參與……大會取得了圓滿成功,組委會決定,今后的世界儒學大會也將由山大承辦。
  據(jù)統(tǒng)計,歷屆論壇和大會團隊聯(lián)系海內外學者總計達1000余人,產生了巨大的學術影響力。儒學院老師們認真負責的態(tài)度也給海內外學者留下了深刻影響,美國夏威夷大學成中英教授多次參會,他說:“在所有我看到的大學里,山東大學應該是最熱心、最有人情味的大學。”
  儒學院關注社會,聚焦熱點。每年的論壇和大會,除主論壇、主題發(fā)言外,還精心策劃一些熱點論壇,如尼山論壇一般都同時舉辦博士論壇和女性論壇。第八屆世界儒學大會組織策劃了“儒學與鄉(xiāng)村建設”“少兒讀經(jīng)利弊得失之檢討”“儒學與中醫(yī)藥”三場分論壇,其中“少兒讀經(jīng)利弊得失之檢討”論壇,經(jīng)過精心的策劃和籌備,將支持少兒讀經(jīng)和反對少兒讀經(jīng)的最具代表性的學者都請來同場討論,受到了社會的廣泛關注。
  目前,尼山論壇作為國際文化學術交流平臺,世界儒學大會作為儒學研究與孔子文化交流平臺,已經(jīng)成為國家文化交流與推廣的重要品牌。
  這一座“尼山”,期盼“為萬世開太平”;那一座“尼山”,承擔著“為往圣繼絕學”的使命。
  培養(yǎng)國學人才難度大、周期長,無法在短期之內立竿見影。儒學院成立數(shù)月后,學校設立“山東大學古典學術人才培養(yǎng)實驗班”,并以孔子誕生地為名,取名“尼山學堂”,以期為國家培養(yǎng)一支在未來15年到50年間具有國學一流水平和國際視野的高端人才隊伍。
  這是一個極具創(chuàng)新性的探索。作為學校的基地班,尼山學堂直接接受學校領導、本科生院的管理,從而保證了尼山學堂運轉靈活、決策高效;儒學院為尼山學堂提供了管理條件、辦學硬件、高水平的師資保障;尼山學堂班主任直接由長江學者杜澤遜教授擔任?!皩嶒灳陀刑剿鞯囊馕叮驗橹皼]有做過類似的事情?!倍艥蛇d教授介紹。
  這是精益求精的實踐。尼山學堂的辦學理念是“招得好學生、請得好老師、開得好課程、用得好教材”。精挑細選才能“好”。選學生,尼山學堂每年從大二學生中選拔20人左右,采取小班授課,老師可以顧及每一位學生的聽課反應,目前的學生來自29個專業(yè),涵蓋文、理、工、醫(yī)四大學科。選老師,跨專業(yè)、跨院系、跨學校,在43位任課教師中,有26位教授、15位副教授、2位講師,還有9位是退休老教授。選課程,符合中國傳統(tǒng)學術實際,開設40門左右課程,以“經(jīng)學”和“小學”為基礎,經(jīng)、史、子、集等主要典籍列入導讀課,通論課較少,西方經(jīng)典導讀課作輔助。選教材,《周易》《尚書》《詩經(jīng)》《史記》《漢書》《資治通鑒》《楚辭》等,都為原著。此外,尼山學堂高度重視德育和實踐。杜澤遜教授專門為尼山學堂開設“修身課”,還帶學生“游學”,也讓他們參與到學術實踐中。
  尼山學堂培養(yǎng)出的國學拔尖人才,科研水平高,受到專家的高度評價和海內外知名高校的歡迎。
            “三生”一事 無問西東
  為了理想,我愿做先行者、犧牲者。能做出點兒事情,讓后來人有一條更好走的路。
               ——黃大年
  《杜甫全集校注》從開始謀劃到完成問世,歷時36年,共計680余萬字,集中了三代學者的接續(xù)努力。2014年此書出版時,主編蕭滌非先生已經(jīng)逝世23年了。
  蕭滌非先生的學生、本書終審統(tǒng)稿人張忠綱教授說:“這種嚴謹扎實、孜孜以求的學風,對學術鍥而不舍、堅忍不拔的精神,其意義恐怕更勝過《杜甫全集校注》本身?!彼伍_玉教授是第三代“杜注人”,在他看來,36年的艱辛歷程體現(xiàn)了三條最重要的團隊精神:“敢為天下先的創(chuàng)新精神、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敬業(yè)精神、淡泊名利的奉獻精神?!?br>  接到任務之初,以蕭滌非先生為核心的山東大學杜甫研究團隊打開思路,在全國各地招徠人才,包括焦裕銀、鄭慶篤、張忠綱等,組建了一支老中青集合的研究隊伍。團隊創(chuàng)造性地確立了以集注、集評、匯校、備考為主要內容的古代作家作品集注釋體例,成為其他作家作品集注釋工作遵循的準則,至今還行之有效。那時,蕭滌非教授已年逾古稀,但他親自率領團隊沿著當年杜甫的行蹤進行實地考察,開創(chuàng)了中國古代文學家研究結合人物行蹤實地考察的范例。
  蕭滌非教授去世后,編纂工作一度停滯,2009年工作重啟時,焦裕銀教授、鄭慶篤教授都已年過古稀,張忠綱教授年屆古稀,他們毫不猶豫地表示,將全力完成老師未完成的工作。為保證工作的順利開展,焦裕銀教授、鄭慶篤教授自愿在署名問題上向繼續(xù)負責開展工作的人員傾斜;張忠綱教授毅然決然地挑起主持全書終審統(tǒng)稿工作的重擔,為此,他拋下優(yōu)游安逸的國外退休生活,來回奔波于中美之間。每次回到國內工作期間,都是個人獨自生活,很不方便,但他不顧個人生活的勞苦,花大力氣,從頭到尾重新統(tǒng)一體例,修改校注,補充材料,核對引文,編撰附錄,并且指導年輕學者按時保質完成此前未完成的稿子,還反復審讀和修改680余萬字的全稿。
  職稱評聘是科研工作者職業(yè)道路上的一件大事。參與這項工作之初,鄭慶篤、焦裕銀、張忠綱等學者都面臨職稱問題。繁重的校注工作影響了他們的個人的科研工作和成果的發(fā)表,影響了職稱的正常晉升,但他們沒有顧及個人得失,依舊任勞任怨、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校注工作中。工作重啟后,新加入的年輕學者也同樣面臨著他們師輩們曾經(jīng)面臨的問題,他們做了和師輩們一樣的選擇。如今,他們都已成長為國內外杜甫研究的重要學者。
  懷抱著“功成不必在我,功成必定有我”的信念,以“三生”做一事,這在儒學院并非孤例?!斑@是我們三代人的古籍夢”,國際漢學研究中心主任鄭杰文教授這樣總結與高亨先生、董治安先生之間的學脈傳承。
  山大古籍研究的學術傳統(tǒng),是先有材料,從材料出發(fā)做研究。上世紀50年代,高亨先生就專門整理了先秦子書的書目。“那時目錄整理不像現(xiàn)在這樣方便,主要靠自己積累。1982年高先生專門把董治安先生叫到家里,鄭重地把積累了多年的子部書目的書稿交給了他?!倍伟蚕壬^承了高亨先生的遺志,想把古籍做一個集合。中國的古籍按內容分為經(jīng)、史、子、集四大部類,其中子部的集合目前比較少,董治安先生選擇了子部。
  2010年,由鄭杰文教授領銜的國家社科基金重大委托項目“《子?!氛砼c研究”正式啟動,對境內外現(xiàn)存子部漢籍開展系統(tǒng)整理研究。截止到2017年底,子海已出版325冊重要成果,其中包含947種古籍及相關著述,引起海內外廣泛關注。
  基于“子海”的成功經(jīng)驗,山東大學于2017年4月正式啟動“全球漢籍合璧工程”,擬將合作編纂出版古籍的范圍由子部擴大到經(jīng)、史、子、集四部,將合作出版古籍的對象由海峽兩岸擴展到亞太、歐美地區(qū),調研摸清境外所藏中華古文獻的全部情況,進而將中國大陸缺藏的品種和版本進行復制、出版、整理和綜合性研究,從而完善中華古文獻的存藏體系,為國內文化建設和國際文化交流提供文獻支持,為全世界漢學家提供完備的研究資料。
  “校書如秋風落葉,點書如袋中數(shù)豆,容易出錯,但是我們的《子海珍本編》已經(jīng)出了300多冊,目前還沒有人挑出錯誤?!编嵔芪慕淌谖⑿χf。面對浩如煙海的中華古籍,他坦言,自己一輩子也做不完,還是要一代代傳承下去,也把老一輩學者的精神一代代傳承下去。
               民主團結 風清氣正
  把黨建設成為始終走在時代前列、人民衷心擁護、勇于自我革命、經(jīng)得起各種風浪考驗、朝氣蓬勃的馬克思主義執(zhí)政黨。
                 ——習近平
  風清氣正、蓬勃向上,這是儒學院師生的自我評價,其中最重要的因素,大家認為是“領導帶頭作用發(fā)揮得好”。
  “黨委書記不是權力的標記,學院的中心工作是教學科研,要真正把師生裝在心里,為中心工作做好思想保障和政治支撐?!边@是剛剛卸任儒學院黨委書記的巴金文對“黨委書記”這一職務的理解。
  “院長帶頭講政治”,這是做好基層黨建工作的關鍵,也是學院民主團結氛圍形成的關鍵。儒學院的老師們都非常忙,除了帶學生、做研究、寫文章,還要參加學術會議、籌備會議等。王學典教授尤其忙碌,但他帶頭參加政治學習和組織活動,為其他老師樹立了良好的榜樣。“我們院的黨務工作很流暢,沒有任何障礙,保障了學院團結、和諧局面的形成?!卑徒鹞恼f。
  作為學者,王學典教授在學術界享有很高聲望,是中國史學史、史學理論研究的領軍人物,《文史哲》雜志的主編。作為執(zhí)行副院長,王學典教授有件事一直被人津津樂道——那是在儒學院組建之初,王學典教授拿出一部分建院資金作為科研經(jīng)費,讓大家申報課題,而他本人卻不參與,此后所有的院級項目他一概不申報。私下議論起來,老師們都說,王學典教授“這個頭帶得好”“高風亮節(jié)”“學術水平高、領導水平高,是難得的好院長”這件事成為學院的一樁美談。
  學院決策充分發(fā)揚民主,做到公平公正,“不惟上,誰說的對就照誰的辦”。特別是涉及師生個人利益的事情,比如老師評職稱、津貼發(fā)放,學生評獎助學金、評優(yōu)等,會前學院領導班子從來不事先設定人選范圍,由大家自由申報,再由無記名投票方式?jīng)Q定,有時還組織多名專家參與評選工作,專家評選過程中執(zhí)行嚴格的打分標準,三四名學生列席會議進行記錄,評選完成后直接公示,全程公開透明。結果也總令人心服口服,名單公布后,從來沒有人提意見。老師們感嘆,“充分感受到學院對師生極大的信任、尊重和熱愛”。
  來到儒學院,很容易感受到老師們心往一處想、勁往一處使,既緊張又愉快、既活潑又團結的工作氛圍——從科研骨干到管理人員,都電話不斷、步履匆匆,也都態(tài)度親和、不卑不亢,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溫和的笑容?!盁o論問什么問題,領導和同事都會耐心詳細地解答;籌辦儒學大會時,老師們都以大局為重,主動承擔諸如審稿、撰寫新聞稿之類的臨時任務?!睆垞P是新入職的科研秘書,她認為這樣的工作方式“使大家氛圍融洽,辦事效率也高?!绷硪晃恍逻M職工李艷萍說:“我每次交材料,領導都改很多,但是指出我錯誤時態(tài)度特別和藹,學院領導從沒有以命令的方式要求我們去做什么,而是和我們一起商量探討工作如何開展?!卑徒鹞陌褕F隊精神文化建設看得很重,“尊重每個人,讓大家能夠在工作中實現(xiàn)自我,給他們提供創(chuàng)造人生價值的空間,讓大家感到工作著很愉快”。
  立德樹人根本任務是通過師生互動來完成的,學院把正能量帶給老師,老師把正能量傳給學生。2015級碩士研究生李兵說:“平時在校園里或者電梯里碰到學院的老師,老師們都會主動問我最近學習情況怎么樣,有沒有什么困難?!庇幸晃粊碜耘_灣的學生家庭條件比較困難,當時學校沒有針對港澳臺地區(qū)貧困學生的補助政策,學院了解這一情況后,主動想辦法幫他解決了燃眉之急,讓他感受到“兩岸一家親”的溫暖。
  儒學院只有一個專職輔導員,但每位老師都是“兼職輔導員”,不僅“授業(yè)、解惑”,更要“傳道”;不僅在“言傳”,還在“身教”。
  顏炳罡教授做鄉(xiāng)村儒學,為了節(jié)約時間,他多數(shù)時候選擇自駕出行,還根據(jù)鄉(xiāng)村實際出資扶貧;杜澤遜教授只要在濟南,都會到“校經(jīng)處”工作至深夜,卻會為了學生的一點困惑停下工作,與他們懇談兩三個小時;黃玉順教授離開天府之國成都,拋下舒適宜居的生活環(huán)境,來到這片得天獨厚的學術環(huán)境;鄭杰文教授團隊到國外圖書館復印古籍,先幫他們無償做目錄以達到降價的目的,極大地節(jié)約了經(jīng)費支出……“敬事而信,節(jié)用而愛人”,這樣的故事在儒學院還有很多很多,雖然情節(jié)各異,但有著同樣的內核——他們不計較現(xiàn)代生活條件,卻對古文句讀辭章一絲不茍;不在意個人得失,卻對學生成長成才萬般關切。
  他們簡單純粹——教學生、做學問,踏踏實實;他們厚積薄發(fā)——教學成果、學術思想,熠熠生輝。
  他們傳承了士大夫以天下為己任的家國情懷,高舉起百年山大文史見長的旗幟,肩負著打造世界儒學重鎮(zhèn)的神圣使命。在他們的接續(xù)努力下,讓世界了解了一個文史見長的百年山大,讓百姓感受到一個飽含溫情的鄉(xiāng)土中國,讓一個多元而包容的和諧世界不再遙遠。(劉夢冬)